下午,一行人移步到殡仪馆而韩瑀信变得更忙了。晚饭后就会有亲友开始陆陆续续过来悼唁,所以遗照啊灵堂布置等等都必须在晚饭之前处理好。
乔墨暂时离开去接以晴过来,而离开前他把看顾韩瑀信的重任交到苏宁和韩瑀骏手上。
“我不是小孩子,吃饭还是懂得的。”韩瑀信白了乔墨一眼。不像之前外婆住院时经常吃不下,他好好地吃了一大碗的饭。
坐在他对面的苏宁和韩瑀骏欣慰不已:“吃!吃多点!”
暮色暗了下来,除了亲友的到来,还有法事和念经等各种仪式。
苏宁看着穿着孝服的韩瑀信从容地接待着来宾,挑不出半点毛病。适当的悲伤,适当的微笑,适当的语气和适当的言行。这种表演大概只有韩信才办得到。
一定要说一件可喜的事的话那就只能是对于外婆的后事处理方案,亲友团最终点头了。
外婆,你看,你的小瑀有认认真真地在学习当一个扛得住大风大浪的男人哦,所有事情都被他打点得妥妥当当的。
本来就爱哭的苏宁看着在场的亲友哭得响亮,而刚接获噩耗的晴晴也哭得乱七八糟,眼泪忍不住再次扑簌扑簌往下掉。忍着不哭的学长是有多难啊!
终于熬过第一天的韩瑀信送走所有来访的亲友后,全身虚脱不已。
偏偏大堂里那些留下来守夜的直系亲属却在哭哭啼啼,又是哭声又是说话声,烦得他只想逃跑。
吵死了!人在的时候不好好孝敬现在哭个屁呀!
不像在家里还是学校里他可以找个房间躲起来,韩瑀信因为找不到独处的地方而越发烦躁。
拜托了,眼不见为净,他不指望找个隔音的空间,就一个见不到这些人,让他可以稍微喘口气的地方就好。
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