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炮兵排和后勤兵的反响则有点不一样,用现有的话说,叫羡慕嫉妒恨吧。只有几个人,如一班长罗绍环,卫生员于德本,还有炊事班的胡言楼,这几个平时和王珂玩的比较好的战士,听说了王珂参加了体检,晚饭后立刻先后来到了指挥排。
“老珂子,恭喜恭喜。”
“喜从何来?老于。”
“这不是提干的节奏吗?”
“屁的节奏,谁提我?你吗?”屋子里此时挤了好几个人,除了于德本、罗绍环和胡言楼外,还有老班长黄忠河和侦察班长宋睿民。眼下除了王珂和于德本坐在床上,其它都是坐的马扎。
王珂还是相当的冷静,因为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自己。
“咦!此事瞒不住,你难道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啥消息?老于,有消息你们连部还不是第一个知道。”王珂说完,想了一下,还是先别冷落了一帮兄弟,便转脸对胡言楼说:“胡大萝卜,你和宋大嘴帮助给每人冲一杯奶粉。”
上次卸砖,王珂买了五袋奶粉,胡言楼在给全连冲兑的时候,他还是给扣下了半袋。今天和过年一样,大家全来了,这还不拿出来吗?
“是。”
胡言楼和宋睿民一听,立刻动手。一个去找茶缸,一个去拎暖壶。
很快就冲了六茶缸。那个年头,冲杯奶粉招待来客,也算是上档次了。
于德本率先端起一个茶缸,吹着热气,轻轻的抿了一口。
“老珂子,这次奶粉好像很香啊!”
“卫生员,上次排长到连部灌你们的时候,你知道不?”老班长黄忠河笑着问。别说卫生员不知道,大胡子田连长事后压根不知道自己还喝过牛奶。
稀里糊涂地被灌下去,怎么能分辨出奶的香味?
卫生员于德本煞有介事地说,“我怎么不知道?只是浑身痛的不能动弹。而且当时眼都睁不开,所以让王珂占了便宜?”
"卫生员,我们老班长占了你什么便宜啊?"胡言楼笑呵呵地说,他当时在二排帮助给大家灌奶,一听此言,便插科打诨。
“我知道,卫生员,你肯定是被我们班长抱了。”一向老实的罗绍环,也开了炮。
都是侦察班出来的,一人被欺,全体上啊,这就是群狼战术。
嘻嘻哈哈,好像过年一样,起因就是王珂“被体检”了。
就在指挥排这边聚会的同时,而在连部却来了一帮客人。通信总站的李教导员,在范晓昭的陪同下,摸到了炮兵连部。
“你好,你好,嗯,教导员同志!”大胡子田连长一听是通信总站的,立刻肃然起敬。周日晚门板沟的卸砖,那一百三十名女兵的表现,那可是要挑大拇指的。
“田营长,我们可是来找你求援的。”李教导员已经从刚才的介绍中,得知了面前的这位大胡子,已经荣升副营长。
“不敢当,嗯,教导员同志,嗯,用的着我们尽管开口,嗯。”
“好的,先感谢老大哥部队的支持,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打听一下,你们连队有位叫王珂的代理排长吧?”
“是啊,有。”此时,丁指导员也觉得这位干练的教导员,似乎来者不善,于是立刻向前一步。
“我们特意来邀请他,去为我们通信总站做一次报告。”
“为什么请他?”丁指导员警惕地问,他不是对王珂不好,而是觉得王珂最近的风头无两,有些怕他飘。
“他不可以吗?”李教导员反问。
“可以可以,我们指挥排长确实非常优秀。”一直没有说话的副连长鲁泽然,猛然插了一句。他最看不惯丁指导员这阴阳怪气的样子。自己好赖马上也是连长了,如果正式命令宣布,他一定不会再让王珂受欺侮。
丁指导员瞪了副连长鲁泽然一眼,就怕这种你在一边卖生姜,他在一边喊不辣。
“李教导员,你们打算让王珂报告些啥?”坐在一边的老排长胡志军开了腔,他不会插手炮兵连的事务,但事关王珂,还是要为他说句公道话。
“嗯,这个……”李教导员一时语塞,她只知道这个小战士立过七八次功,就断定这是个了不起的战士。可真要请他具体介绍点什么,还真的不了解。一是李教导员把目光投向了范晓昭,希望她能提供点什么。
范晓昭不是傻子,她立刻明白了教导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