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黄昏的擂钵街,地下诊所。

玻璃器皿互相轻碰发出清脆的声音,下一秒这声音就被喘息声覆盖。

玻璃窗行的污渍遮挡住了一部分黄昏的暖光,剩下一些歪歪斜斜的被放进屋子打在墙上形成凌乱的光斑。

病床上的人奄奄一息,他尽力张大着嘴巴呼吸,短促的喘息伴随发紫的脸,伸出手僵硬的抓向床外。

白大褂的邋遢医生在配备药剂。

一头乱发的男孩在他够不到的地方做着观察——男孩站在背光处,一只眼睛被绷带遮挡,绷带外的那只眼里盈满了古怪的求知欲。

男人撕扯着喉咙发出浑浊的气声,看唇形依稀可以辨别说的内容。

【救…救救我…】

“您听见了吧,森先生。”男孩有些高兴地提高声音,“他希望我能救他。”

没等医生回答,男孩利落的从袖口抽出匕首,寒光比他动作要慢,男人没有看到刀光,也没能听到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挣扎中,一股剧痛从胸口传来。

几秒的寂静后——

“哈——呼——”

他开始大口呼吸。

“我可不懂意大利语啊,太宰君。”医生拿着烧杯瓶走过来。

烧杯里面盛着不知名浅黄色液体,被医生微微摇晃几下后一股脑灌进到男人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