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他们一直有合作联系的“小家族”突然提出:在一些矿材的交易上可能需要更换源头供应商。又恰好新的供应商和掌握着意大利不少矿脉的“小家族”负责人都会出席彭格列十世的生日宴。
阿昂左的秘书劝他,您就当是去休个假,放松一下。
于是阿昂左也来了。
他来得算迟,换好正装被侍者领进大厅的时候彭格列十世已经和很多家族打了一圈招呼不知道哪儿去了。但阿昂左本意也不是和彭格列打交道,他拿了杯香槟,开始满场找自己的合作对象。
“啊,您在这里呀。”
阿昂左听到耳熟的声音,侧身便看见他正在寻找的合作对象正笑着举起酒杯朝他走来,于是他也摆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热情回应。
“真是好久不见了,阁下。”阿昂左和男人碰杯,轻饮了一小口,“接到您消息的时候把我吓坏了,还以为您要取消和我们的合作呢。”
穿着白西装的男人弯着眼,从阿昂左这个角度刚好能完全看清他眼下的倒皇冠刺青。
他亲昵地拍拍阿昂左的肩,态度十分友好又诚恳:“怎么会呢,贵组织可是给了我根本无法拒绝的条件呀。”
阿昂左心想我又不知道组织给你开了什么条件。
此时,旁边一位同样举着香槟的黑裙女士朝他们走来,察觉到这一点的阿昂左本来想换个地方继续与面前的男人交谈,却在看清楚女人长相的那一刻愣在原地。
黑色礼裙裹挟着的年轻身体十分优雅得体,手臂上攀爬着相当诡谲的花纹,像是刺青,却比刺青更加鲜活。它的主人将一头耀眼又充满活力的橘发悉数束在后颈,只有几缕碎发搭在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