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淡淡的,在黑暗中用左手摩挲至白鹭的腰肢,又将放在纯血姬发丝间的右手抽出,食指轻缓贴上她圆润的唇瓣,慢条斯理地将上面沾染的血液抹散。

“……”

他实在是太瘦了,瘦到指尖与唇瓣的相贴都给白鹭带来清晰的属于骨头的冷硬触感,这种冷硬又被黄梨和也刻在了灵魂深处,在那泊苦寒的潭底。

灰发纯血君悭吝于谈论感情,但还是回答:“你不想要那样的东西。”

纯血姬低低地浅笑,哀矜在她身上散尽。白鹭更将自己散开的金发拨到一侧,露出弧线姣好的白皙脖颈:“可我需要您。”

黄梨和也双手轻环住白鹭更,头埋在她的颈窝,鼻梁与细腻的颈部肌肤相贴。但他没有如白鹭更暗示的那般将尖牙刺入动脉。

他也不需要白鹭更的血液。

黄梨的拥抱比坟墓更岑寂,声音比玉響要凉:“我知道。”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他说,“无论是什么。”

白鹭更在他耳侧问:“即使是外面那个孩子吗?”

“……”

黄梨和也在沉默后突然笑出声,轻轻蹭了蹭未婚妻的肩——猛然间一口咬了下去。

他没有收敛力道,让饥饿短暂把控理智。

鲜热的血液不断涌入咽喉,浇灌在心口的裂缝上,坠入那个无论如何也填不满的黑洞中。

白鹭更无法挣脱这个亲昵的拥抱。

她浑身都变得虚弱又惨白,内脏却因为黄梨的入侵而异常的火热。

几千年以来,她第一次见到黄梨和也这幅模样——他在愤怒。

“她不行哦,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