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慢吞吞走过来,他的步履有些温吞,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慵懒气息,走过来两步,又靠在栏杆上,侧头凝视着宇文会,声音也懒洋洋的,说:“我是来好心告诫骠骑大将军,倘或你连炉子都做不好,可别怪我将书契誊抄万分,发传单一般发给京兆百姓人手一张,到那时骠骑大将军的国民度可就高了,我倒要看看,骠骑大将军要脸不要。”

“你……”宇文会瞪着眼睛,他身材高大,面容硬朗,常年习武,又是武将,一瞪眼睛颇有威严。

而宇文会这般的威严,对上了杨兼似笑非笑的面容,深吸了好几口气,最终反而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说:“知道了。”

杨兼拍了拍宇文会的肩头,分明是在冷笑,说:“乖巧起来,也是挺招人疼的。”

宇文会听他调侃自己,却不敢再说话。

杨兼第二次转身离开酒楼,临走之时,突然回首,不过目光没有落在宇文会的身上,反而落在他身后的仆役身上。

杨兼眯起眼目,声音淡淡的说:“险些忘了,我乃堂堂隋国公世子,突然喜欢甚么不行?今日我喜理膳,造个炉子,明日我喜惨叫,便拧掉你的脑袋,有甚么古怪之处么?”

仆役吓得颤抖不止,方才他在背后议论杨兼突然捣腾庖厨之具,没想到也被杨兼听了去。不知怎的,仆役膝盖发软,没有支撑住,咕咚直接跪在了地上,颤巍巍的看着杨兼。

杨兼的笑容慢慢扩大,说:“本世子喜欢做甚么,需要你这个舔狗发表意见?”

“不、不……”仆役讷讷的说:“不……不需要不需要!奴知错了,奴该死,请世子饶命、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