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嚓!!!”

膳房营帐的横梁应声而断,倘或不是有保险的横梁,整个营帐险些坍塌下来,把他们兜在下面。

扑簌簌的尘土从天而降,伴随着木屑碎渣,掉了众人一头一脸都是。

不等小皇帝宇文邕发怒,杨兼便发问说:“同为杏仁,为何人主丢出去便不痛不痒,而车骑大将军丢出去,却足以撼树?”

小皇帝宇文邕更是没好气,说:“自是他力气比寡人大!”

杨兼轻笑一声,第三次拿起布袋子里的杏仁,捏在手指尖反复地看,说:“无错,人主也知道,都是一颗小小的杏仁,在人主手里,便只是一颗小小的杏仁,甚么作用也没有,而在旁人手里,仿佛便不再是一颗小小的杏仁,原因很简单……旁人的势力,比人主要大。”

杨兼仿佛在说绕口令,小皇帝宇文邕听到这里,哭声戛然而止,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杨兼。

杨兼又说:“如今的人主势力不足,便仿佛力气小之人,只有做到集势,这颗小小的杏仁,才能成为人主的武力,哭,是无济于事的。”

原杨兼根本不是在羞辱小皇帝,而是在安慰他,不得不说,这样的安慰方式简单易懂,小皇帝宇文邕登时便明白了过来。

杨广心中却“咯噔”一声,说好了只对小孩子心软呢,小皇帝宇文邕这个岁数,怎么也不算是小娃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