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早就看到了杨兼,此时慢慢踱步过来,笑着去看杨兼,那笑容别有深意,似乎在杀鸡儆猴,而梁国公世子就是那只被杀的鸡。
宇文护抬起手来,似乎是想去拍杨兼的肩膀,杨整已经一步跨前,拦在杨兼面前,不让宇文护去动他大兄。
宇文护笑了笑,也没有强求,隔着高大的杨整,对杨兼说:“世侄,昨夜歇的可好?”
杨兼笑了笑,说:“有劳大冢宰费心,昨夜歇的并不好,不过……今儿早上睡了个回笼觉,还不错。”
宇文护没有再说话,多看了一眼杨兼,转头离开了。
宇文护一走,宇文会赶紧上前来,似乎想要对杨兼说甚么,不过欲言又止,最后也没说成,唉了一声,赶紧追着宇文护的脚步离开了。
杨整还保持着警戒的动作盯着宇文护的背影,杨瓒则是蹙眉说:“这个宇文护,老奸巨猾,必然是故意做给大兄看的。”
末了杨瓒叹了口气,说:“宇文护的权势果然滔天,没想到竟如此狠辣,连夜便毒死了梁国公,人主……人主也没有阻止。”
杨兼摇着腰扇,自始至终表情都很淡漠,说:“人主与宇文护昨日撕开了脸皮,今儿个想必肉还疼着,怎么可能阻拦宇文护?再者说了,对于人主来说,侯莫陈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棋子,这个棋子走错了,还差点连累了根基,人主又怎么会出面阻拦呢?”
宇文护的权势,不是只用“滔天”两个字便能解释的,不然也不可能连夜毒死一个一等公爵,而没有人敢吱声,就算有人敢怒,也没人敢言。小皇帝清楚的明白自己太过年轻,势力不足,所以这个时候便把梁国公做成了一个顺水人情,送给了宇文护,让宇文护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