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整常年在外征战,他熟悉突厥的饮食习惯,和北周之人是不一样的,怎么可能有一种浆饮,同时能合乎两种人的口味?这就好像北人喜欢饮酪浆,而南人喜欢饮茶一样,两边势同水火,决计不可能吃到一起去。

宇文会又说:“这不算完!倘或只是如此,那也不算是难题了……”

杨瓒忧心的说:“竟还有难题?”

宇文会颔首说:“这浆饮,不只是要合乎咱们大周和突厥人的口味,让两边的人都觉得可口,还要能饮甜口,亦能饮咸口!”

“这……”杨整都听懵了,说:“又能吃甜,又能吃咸?这是甚么口味?”

杨瓒亦说:“突厥分明是难为人,这如何能做得出来?”

自古以来,南北之争,在口味上无外乎就是咸甜之争,这又能甜着饮,又能咸着饮,到底是甚么妖邪?

杨广素来镇静,此时都微微蹙起眉头,那小包子脸皱起来,一本真经的忧心模样,好似在装老成,小大人儿一般,十足可人。

杨兼见众人陷入了苦思,他反而越发的镇定起来,笑着说:“可甜可盐?不错。”

众人立刻全都看向杨兼,杨整和杨瓒异口同声说:“大兄可有法子?”

杨兼轻摇折扇,仿佛一个纨绔公子,偏偏给人一种安心之感,十拿九稳的说:“若没法子,怎么做你们兄长?”

杨广十足好奇,便奶声奶气的说:“父父,又能甜,又能咸,父父打算做神马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