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会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冲上前去一把扶住宇文胄,宇文胄根本没有要摔倒,宇文会一上前,宇文胄立刻抱住宇文会,嗓音犹如粗糙的砂砾,微微有些哽咽的说:“三弟,为兄……为兄从来没有怪过你,你不知道,为兄能见到你有多欢心……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亲人了……”
宇文会本想解释自己的眼睛不是哭的,这也太丢人了些,但突然被宇文胄抱在怀中,又听到宇文胄沙哑粗粝的嗓音,心中不知怎么的,好像被烈火煎熬了一般,不停的沸腾翻滚着,竟说不出一句话来,抬手回拥着宇文胄,低声说:“兄长……”
杨兼笑了笑,说:“功德圆满,咱们该退场了,让他们兄弟俩说说话罢。”
杨家招招手,带着小包子杨广离开了营帐,往膳房而去,解决了宇文胄的心病,这会子杨兼又该去忙碌宴请兰陵王之事了。明日正午,潼关门下,杨兼要设宴款待兰陵王,这会子若是不忙碌起来,便来不及了。
杨兼进了膳房,似乎在寻找甚么,紧跟着后脚宇文会便跟了上来,气势汹汹,一副来寻仇的模样,说:“我就知道你一准儿往膳房来了,可让我抓住你了!”
杨兼笑着说:“兄弟二人冰释前嫌,怎么,不感谢兼这个和事佬,反而打算恩将仇报?”
宇文会说:“甚么恩!与我兄长瞎说甚么,谁哭了?”
杨兼眯了眯眼睛,突然踏前两步,仔细去看宇文会,宇文会吓得立刻后退,还以为杨兼又要耍诈,却听杨兼说:“大将军,你这眼睛怎的更红了?方才烧火烟熏的,没有如此……红润罢?”
宇文会立刻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胡说!我没哭!”
杨兼耸了耸肩膀,说:“好生奇怪,兼何时说大将军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