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说:“不上药怎么能好?乖,听话,听话是乖宝宝,父父给你做枣花糕吃,好不好?”

杨广虽偏爱枣花糕的滋味儿,但是这事关尊严问题,最后一丝尊严绝对不可丢弃,便说:“父父,窝、窝自己上药!”

杨兼一板脸,说:“自己怎么上药?你自己看不见,过来,趴在父父腿上,父父给你上药。”

杨广:“……”朕不要面子么?

杨兼坚持,他执拗起来,是杨广也拧不过的,尤其杨广现在只是一个小包子,杨兼突然发难,一把将小包子抱起来。

小包子使劲踢腾着腿儿,但是反抗无效,被杨兼面朝下按下来,最后只得放弃了反抗,好像砧板上的死鱼,闭着眼睛,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仿佛随时要英勇就义。

杨兼给他上药,动作非常轻,生怕碰疼了儿子,平日里根本不舍得打的乖儿子,这会子竟然青了这么一大片,杨兼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

杨兼低声说:“乖,是不是不疼了?”

杨广趴在杨兼腿上,杨兼自然看不到杨广的表情,杨广便翻了一个白眼,脸面上哪里有一点子童真?嘴里却奶声奶气的讨好杨兼,说:“尊的不疼呢!”

杨兼笑着说:“这就对了,下次倘或受伤,一定要告诉父父,自己不要憋着……不对,”杨兼复又说:“绝对不可以再受伤……是父父不好,我没能保护好你。”

杨广一直趴着,其实是不屑的,毕竟他这一辈子南征北战,甚么样的生死难关没见过,这么点子小伤,只是青了而已,杨广根本不在意,但是听到杨兼的言辞,他心里突然有些怪怪的,心窍莫名其妙发痒……

杨广根本没有体会过多少父爱,从小到大的伤口也都是自己上药,无论经受甚么样的伤痛,为了比其他儿子表现的出色,杨广从来不会多说,而父亲也不会多问,但是现在,突然不一样了,这种感觉竟然让杨广有点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