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美龄粥和其他的粥水不同,需要用到豆浆,于是杨兼便一面泡米,一面准备豆浆,忙碌了起来。
杨兼忙碌着,一时像个陀螺一样,宇文会在旁边烧火,看着杨兼忙碌,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于没忍住开口说:“我……我兄长怎么样了?”
杨兼一面和面,一面说:“想知道宇文郎主的情况如何,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何必蹲在这里烧火呢。”
宇文会低下头来,用木柴拨楞着火焰,声音沙哑的说:“我怕了。”
“怕了?”杨兼停下来和面的动作,看向宇文会,说:“怕了甚么?”
宇文会低声说:“怕……怕见到兄长,看到他那鲜血淋漓的样子,我心里头突然就害怕了,从小到大,我还没怕过甚么?但是我真的很怕多看他一眼,我……唉——”
宇文会说到这里,突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杨兼已经继续和面的动作,说:“大将军只是在逃避罢了,很多人都不敢直视伤痛,但大将军有没有想过,如果连你都在逃避,那么伤痛的当事人又该怎么办呢?”
宇文会的动作稍微有些僵硬,他蹲在地上,抬头看向和面的杨兼。
杨兼继续说:“小玉米守着宇文郎主呢,不过兼私以为,宇文郎主醒过来的话,第一个想见到的并非是小玉米,而是他心心念念,盼了十几年的亲人,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