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婢子怜儿羞赧的红了脸,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埋头跑掉了。
宇文会看着婢子怜儿跑掉,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文书,登时揉着后脑勺傻笑起来,久久不能回神。
“弟亲?弟亲?”
宇文胄过来的时候,便看到宇文会盯着空无一人的庭院发呆,嘴角还挂着瘆人的傻笑,唤了他好几声都不见回答,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宇文会这才回神,吓了一跳,说:“兄长,你何时来的?”
宇文胄无奈的说:“在你发呆之时。”
宇文会挠了挠后脑勺,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说:“兄长,告诉你一件事儿……弟弟应是有中意之人了。”
宇文胄一愣,因着他被宫刑的缘故,听到宇文会这句话,心里陡然一颤,从被宫刑的一刻开始,中意之人,喜欢之人都与宇文胄无缘了,他只剩下一副残破的躯壳。
宇文胄被他的话勾起了心事,勉强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说:“是么?那是好事儿,不知是甚么样的人,能把弟亲的魂儿勾走,这般魂不守舍的。”
宇文会心眼比较粗,没有发现宇文胄的苦涩,还说:“就是方才离开的一个婢子,兄长你过来之时看到了没有?”
“婢子……”宇文胄皱了皱眉,他过来的时候的确看到了一个婢子,垂着头,脸红到耳朵根,小跑着离开,宇文胄不只是看到了,而且……还觉得那婢子有一丝丝的眼熟……
众人正在想对付高延宗的对策,高延宗整日的来叫阵,把大家打得都皮了,一个个没精打采的,用杨兼的话说便是“神经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