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堵窟窿的主将竟然是日前弃军逃跑的祖珽。祖珽回了邺城,没有被问罪,反而是斛律光被问责,如今高延宗被俘虏,北齐的朝廷竟然派了祖珽回来堵窟窿,怪不得高长恭一脸肃杀,如果没有祖珽,高长恭也不会归顺北周,高长恭和祖珽之间这笔仇怨可是大了。
杨兼说:“不怕,都是老相识了,彼此熟悉,这倒是好事儿。”
高长恭稍微有些犹豫,似乎有话要说,杨兼敏锐的发现了高长恭的迟疑,说:“怎么了小四儿,吞吞吐吐的,你不会是想向大兄表白罢?”
高长恭揉了揉额角,为了避免杨兼的调侃,高长恭干脆的说:“这些日子阿延乖顺的厉害,每日按时用药,按时用膳,也不吵不闹。”
杨兼一笑,说:“敢情弟弟乖巧起来,你这做兄长的,反而不顺心?”
高长恭摇头说:“并非不顺心,而是长恭十足了解阿延的为人,他从小骄纵惯了,从未这般乖顺过,倘或这般乖顺,恐怕是……有诈。”
……
今日是杨兼与齐军谈判的日子,相约在水上会面。
齐军的战船已经整装待发,就差把俘虏押解上来,一会子与祖珽见面,好用安德高延宗作为人质要挟齐军。
杨兼坐在轮车上等待着,便听到宇文会的大嗓门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宇文会匆忙跑过来,他是去押解人质高延宗上船的,此时却独自一个人跑回来,高长恭立刻说:“阿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