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坐在轮车上“监工”,看着远方火红的一轮朝阳升起,不由眯眼轻笑起来,他成功收并了高延宗的兵马,加上祖珽的兵马,如此一来,杨兼手下足足五万人之中,已经赶上了北周的正规军!

杨兼的笑容十足温和,又带着一丝丝的愉悦,轻笑说:“天气不错。”

众人回了延州总管府,高长恭受了一些轻伤,不过并不严重,手臂被长枪刺了一下,划破了皮而已,高延宗一定要给他包扎伤口,高长恭也没有拒绝。

高长恭袒露着上身坐在席上,手臂曲起来支在腿上,方便让高延宗给他包扎伤口,虽然只是擦伤,但是高延宗絮絮叨叨了很久,说:“你不是好称兄弟们之中,武艺最厉害的一个么?怎么还能受伤?这么点子士兵就能让你受伤,我看你是最近懈怠了功夫,想必是跟着镇军将军一点子也不学好。”

高延宗这么说着,一抬头,眼皮直跳,说:“笑!笑甚么笑?你笑的很是丑陋知道么?”

高长恭目光凝视着高延宗,轻笑说:“咱们兄弟二人,很久没有坐在一起说话了。”

高延宗这些日子虽然都在延州府署,但是从来没有和高长恭好好儿说上一句话,见了面不是呛声就是喝骂,没露出过一个好脸子。

高延宗突然想到昨日晚上的情形,高长恭隔着门和自己道别,但是自己都没让他把话说出来,倘或自己昨天晚上没有被吵醒,高长恭难道便要如此默默去送死?

高延宗想到这里,怒目瞪着高长恭,恶人先告状,说:“谁让你不好好儿跟我说话!”

高长恭也没有辩驳,由得高延宗任性,说:“是,都是为兄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高延宗又说:“这些日子老实点,好好反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