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坐在轮车上,来到主席的位置,说:“各位,咱们在延州的时日已经不短了,如今齐人送来了大批的粮草,还有兵马,无论是人数还是辎重,咱们补充的都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高延宗狠狠翻了一个白眼,敢情他们在这里是补充补给的?
杨兼又说:“下一步便是渡河,安德王率兵归顺,祖珽人头落地,西岸暂时没有防备,正是我们渡河的大好时机,不知各位有没有甚么提议,大可以畅所欲言。”
高延宗大手一挥,他一身红衣本就飞扬跋扈,此时更是神态傲慢,说:“甚么狗屁提议,听我的便对了,论起这片儿没人比我更加熟悉,我可是带兵过来的,有一条路稳妥又便宜,而且齐人驻兵很少,咱们走这条路,不日便可以直扑晋阳,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高延宗说着,展开地图,食指和中指并拢,在地图上虚画了几下,说:“看到了没有,就是这条路,宽敞,不会被埋伏,而且齐人驻兵很少。”
高长恭点头说:“的确如此,只是这条路长恭没有甚么经验,倘或是阿延带路,应该万无一失。”
高延宗说:“我就是带兵从这条路过来的,走的已经烂熟了,而且从这里包抄晋阳,还能省去不少齐军的驻兵关卡,等他们反应过来,咱们已经堵了他们的大门!”
杨兼一笑,说:“歹毒啊。”
高延宗说:“这叫甚么歹毒,既然我已经归顺了你,倘或不和盘托出,才叫歹毒罢?”
杨兼点点头,说:“是了,小五儿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