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睁开眼目,立刻把画了小猫咪的蜜香纸团起来一扔,似乎觉得这是自己的黑历史。
杨兼则是掏出一方帕子,沾了水给杨广擦了擦脸蛋上的墨迹,便宜儿子像只小花猫,又画了一只小花猫,这是想要萌死父父么?
杨广冷漠的坐在席子上,抱臂让杨兼给他擦脸,随即淡淡的说:“唐邕此人,军法严明,治军严苛,突厥骁勇蛮横,都无法与唐邕匹敌,的确是个厉害的主儿。”
杨兼挑眉说:“不过看你这模样,已经想到了对策?”
杨广斜斜的挑起单边嘴唇一笑,说:“正是如此。”
杨广歪了歪肉呼呼的小身子,把撂在一边的豪绅礼单突然拿起来,哗啦哗啦晃悠了几声,说:“唐邕这个人治军严明,嫉恶如仇,又不受贿赂,几乎是无懈可击,但他有一个致命之处。”
杨兼托着腮帮子,看着一脸“高冷酷帅”,却奶萌无极限的便宜儿子,说:“是甚么致命之处?”
杨广又是冷笑一声,说:“唐邕对待豪绅,太过严酷。”
唐邕可以说是一个“暴吏”了,对于百姓,唐邕非常宽容,百姓们都爱戴唐邕,但是对于豪绅,唐邕又一杆子打死,十足严酷,不管是强取豪夺的豪绅,还是正儿八经发家致富的豪绅,唐邕都十分敌视,因此唐邕所到之处,没有一个豪绅不厌恶他,没有一个豪绅不忌惮他。
杨广幽幽的说:“唐邕对待豪绅太过严苛,豪绅们虽然没有兵权,无法与唐邕抗衡,但是父亲可别忘了,这些豪绅都是……地头蛇。”
豪绅在当地发展壮大,因此才会变成豪绅,如此一来,最熟悉当地情况的,自然就是这些豪绅,他们人脉广博,但凡有个风吹草动,这些豪绅耳目灵光,是最先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