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士兵上前,堵住了宇文直的嘴巴,宇文直睁大眼睛,使劲晃着头,奈何他被绑起来,没办法拿掉自己口中的衣布。
宇文护何等聪明,看到这场面,自然甚么都心知肚明了,但是并没有多说甚么。
杨兼则是拱手对宇文邕说:“人主英明,卫国公伏击大冢宰之母,此事事关重大,兼以为,不如将卫国公交给大冢宰来处理,最为妥当。”
宇文邕眯着眼睛,他知道,如果将宇文直交给宇文护来处理,那么卫国公宇文直肯定就会像梁国公侯莫陈崇一家子一样,第二天一大早,便会销声匿迹,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再没人敢提起他们。
但是宇文邕别无选择,面临眼下的光景,已经失败了,自保才是关键,便咬牙说:“自然如此,宇文直虽是寡人的弟亲,但是寡人秉公处理,从不徇私,宇文直罪不可恕,交给大冢宰,寡人亦十分放心。”
“唔唔唔唔唔!!!”宇文直使劲摇头,眼珠子差点蹦出来,但他说出来的话连成一片,谁也听不懂。
大冢宰宇文护冷笑一声,说:“多谢天子成全。”
说着,挥了挥袖袍,说:“将贼子宇文直,押解下去!”
宇文邕眼看着宇文直打着挺,使劲摇头怒吼着,被士兵押解下去,挤出一个干涩的笑容,说:“寡人身子疲惫,便先回去歇息了,改日再为阿家准备宴席,接风洗尘。”
说罢,转身离开,往天子营帐而去。
宇文邕慢慢往前走,只觉得双腿无比的沉重,瘸的那个人好像是自己一样,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分化杨兼与宇文护,哪想到阎氏却顺利回归,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