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瓒的眼泪登时堕下来,简直像是决堤一样,嗓音哽咽的说:“二兄……你怎么,你怎么才出现……你知道我们找的你有多辛苦么?如果……如果你真的有甚么不测,我们该怎么办……我会自责一辈子,一辈子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杨整根本不知他在说甚么,完全没有印象,脑海中混混沌沌的,一片迷茫,但是听着杨瓒的哭声,又觉得非常熟悉,还有那声“二兄”,好像已经印在了骨子里一样。
杨整的心口被狠狠的拧了起来,刚刚苏醒过来的伤痛都没有此时感觉痛苦,他慢慢抬起手来,轻轻的抚摸着杨瓒的头发,沙哑的说:“别哭,我这不是……好好儿的。”
洞房花烛?
众人听到这个词汇,瞪大了眼目,只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看杨兼的表情好像不是很担心的模样。
高延宗说:“洞房花烛?你三弟都要被土匪祸祸了!你便一点子也不着急?”
杨兼喝了水,冲淡了口中甜滋滋的味道,这才平复下来一些,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平稳了许多,又恢复了平日里游刃有余的笑容,说:“这要分是甚么土匪。”
高延宗感叹的说:“幸亏我不是你弟弟。”
高长恭揉了揉额角,说:“咱们还是快些与参军汇合才是。”
杨兼说:“走罢,带你们看看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