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子有些吃惊,一成不变的面色露出轻微的裂痕,说:“我?”

杨兼把杯子塞在他手中,说:“当然是给你,这膳房里也没有第三个人,兼还能给谁?”

哑子木讷的接过水精杯,低头盯着杯子中白嫩的浆饮,似乎还没缓过神儿来,平日里冷漠的面容有些发呆,说:“这等子珍贵之物,小人肮脏,还是算了罢。”

杨兼不以为然,说:“这天底下的美味,便是给人食的,不分三六九等,尝尝罢。”

说完,杨兼便端着另外一盏水精杯,离开了膳房。

日头渐渐落下来,将士们练兵回来,解散用饭,便稍等下夜间巡逻和歇息,高延宗追在徐敏齐身后,调侃地说:“听说你下午竟然大声的与将军讲话,是有这么回事没事?”

徐敏齐提着药箱子,下巴压在胸口上,唯唯诺诺的不敢回答,高延宗追问说:“到底是甚么事情?咱们营地都传遍了,说是你神神秘秘的,难不成是对咱们将军表露爱慕心意?”

“不不不——”徐敏齐一个劲儿的摇手,说:“将将将军……开——开顽笑笑笑了……”

“不是表露爱慕?”高延宗说:“那为何偷偷摸摸,如此见不得人,说,到底是甚么事情,你今儿个要是不说,还不让你走了!”

“下下下臣……下臣不敢、不敢……”徐敏齐越是着急越是结巴,说:“不敢对对对——对、对将军有非分之——之之之……”

高延宗说:“让你说话,你怎么还扮上了老鼠,吱甚么吱,你到底说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