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又是一声巨响,宇文邕听了这个消息,脑海中轰隆一声,猛地站起身来,直接一脚踹翻了案几,案几滚在地上,上面的文书、印绶掉落了满地,砸的到处都是。

宇文邕沙哑的说:“岂有此理!”

他说着,似乎想到了甚么,说:“去!把大冢宰请来!就说寡人急招!”

“是是!”

禁卫很快跑出去,没一会子便回来了,但是来的只有禁卫一个人,并没有大冢宰宇文护。

宇文邕奇怪的说:“大冢宰人在何处?”

禁卫有些唯唯诺诺不敢开口,迟疑的说:“大冢宰……大冢宰偶感风寒,抱恙在床,不能……不能前来谒见,还请天子恕罪。”

“甚么?!”宇文邕气的浑身打飐儿:“大冢宰甚么时候抱恙?!寡人为何不知?”

禁卫小声说:“就……就是刚才。”

“气煞寡人!!”宇文邕又狠狠踹了一下翻倒在地上的案几,嘶声力竭的怒吼:“滚!!!都滚出去!滚出去——”

禁卫惧怕,连忙告退,全都退出了幕府大营。

众人退出去,只剩下小皇帝宇文邕一个人,他站在空旷杂乱的幕府营帐中,身体晃了晃,并不如何高壮的身子,仿佛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咕咚一声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