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王自然说的就是杨兼的二弟杨整了。
提起杨整,杨瓒登时黑下脸来,说:“不必等他,咱们进去。”
高延宗一听,瞬间了然,说:“怕是蔡王又做了什么,惹你不欢心了罢?”
杨整和杨瓒的感情的确挺好,不过也是不可避免的三天两头吵架,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加之杨整这个人比较木讷,得罪了人都不知情,许多时候都是杨瓒单方面的冷战,冷战结束之后杨整还蒙在鼓里,不知何时得罪了三弟。
高延宗对此心有戚戚然,说:“这兄长,便是不能惯着,惯着他们就来了劲了!”
高长恭推着高延宗,说:“阿延,走罢,别教坏了滕王。”
“呸!”高延宗说:“你甚么意思?说我教坏滕王?那意思我坏是罢?”
众人在外面打打闹闹,殿门轰然打开,中官从里面走出来,说:“各位大夫,天子谒见。”
众人立刻走进去,恭恭敬敬的拜下来行礼,杨兼今日没有穿祭祀的朝服,也没有戴十二旒的冕旒,只是穿着常服,衬托着温柔俊美的容颜,和挺拔高挑的身姿。
杨兼笑着说:“不必多礼了,都起来罢。”
杨兼又说:“朕在室中,便听到了小五儿的大嗓门儿。”
高长恭立刻拱手请罪说:“请天子开恩,阿延行事鲁莽,没有规矩。”
高延宗瘪瘪嘴巴,他性子向来大咧咧,从小便十足骄纵,如今还算是收敛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