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岿抱着小包子准备退下,杨兼突然开口,嗓音幽幽的说:“梁主,朕有一句话,想对梁主说。”

萧岿说:“臣洗耳恭听。”

杨兼笑了笑,声音很温和,却掷地有声:“做一个好父亲的机会,一辈子只有一次,一旦伤害了,便再也没有机会弥补……做一个好父亲,并不妨碍做一个好人主。”

萧岿听到这里,浑身一震,他是个聪明人,必然听懂了杨兼所指。

小包子躺在萧岿怀里,兀自睡得香甜,翻了身,喃喃的嘟囔着:“父……父皇凶……”

萧岿眯了眯眼目,说:“天子一言,振聋发聩,臣深受教诲。”

杨兼摆摆手,说:“去罢。”

萧岿抱着女儿离开,正巧了,车骑大将军韦艺竟然来了,两个人打了一个照面儿。

其实韦艺昨儿个夜里头根本没离开皇宫,他喝醉了酒,“调戏”了梁主萧岿,萧岿是个记仇之人,将韦艺绊倒在地上,韦艺的脑袋磕了一个大枣子,昏昏沉沉的在宫中晾了一晚上,这会子阿嚏阿嚏,不停的打着喷嚏,只觉得腰酸背疼的,浑身都不得劲儿。

韦艺完全不记得昨儿个的事情,还对萧岿作礼,萧岿幽幽的说:“韦将军,好早啊,这么早便进宫来了?”

他是明知故问,韦艺则完全不记得,也不好把自己醉倒在皇宫的丑事说出去,就干笑着点点头。

韦艺进了路寝宫,作礼说:“人主,您找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