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很满意这个面具,说:“朕借用一会子,用完便还给你。”

说完,又风风火火的离开。

小太子杨广和权琢玠在偏殿里大眼瞪小眼,确切的说,是小包子杨广单方面瞪着权琢玠,而权琢玠低头装死,一句话也不说,好像一尊石雕似的。

杨兼终于赶了回来,杨广一看,奇怪的说:“兰陵王的面具?”

杨兼点点头,说:“正是面具。”

杨兼试探的走过去一些,对着权琢玠说:“朕知你在陌生人面前,说不出话来,权郎主不妨试试这个,戴上面具之后,必然能治好你不敢说话的毛病。”

权琢玠听到他的话,下意识抬了一下头,但很快又垂下头去,根本不敢和杨兼对视。

权琢玠没想到杨兼第一次见到自己,就发现了自己的病症所在。

如同杨兼所说,权琢玠就是不敢和陌生人说话,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社恐”。他本就是一个内向之人,不怎么爱说话,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更加明显,心跳加速,手脚发凉,明明想要说话,但是憋红了脸,就是开不了口,嘴巴像是被铜水浇灌了一样,封的严严实实,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权家的儿郎都是能说会道的类型,为此权景宣很不喜欢权琢玠,觉得他给权家丢了脸面儿,权琢玠自己也想克服这奇怪的“病症”,他不是没有努力过,但是根本没有成效。

杨兼把面具往前递了递,说:“朕从来不说谎话,你可以试试看,是不是有奇效。”

权琢玠显然是“有病乱投医”,听到杨兼信誓旦旦的话,隐隐约约有些心动,压低了头,慢慢伸出手去,“唰!”一把抓住面具,很快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