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彻蹙起眉头,他是相信程文季的,毕竟程文季拼命去救他,平日里也是知根知底的晚辈,吴明彻怎么可能不信他呢,但是眼下这个局面,必须问清楚才是。

程文季只好把权景宣放他出来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便是这么回事儿,隋人不和,权景宣不服他的侄儿当宠,因此故意放我离开,我在杂草从中蹲了整整一夜,这才找到了适合的时机离开。”

将领们纷纷点头,但有人还是有疑问:“少将军所言合情合理,但是如何能证明权景宣和他的侄儿权琢玠不和呢?我们也只是听少将军如此说一说,隋人并未传出这样的消息。”

“你……”程文季气得瞪着眼睛,他还是初生牛犊,口舌难免笨了一些,说:“你要我如何证明!”

“少将军稍安勿躁,”有人说:“其实并非我们为难少将军,可能少将军还未听说……”

“听说甚么?”程文季发问。

“听说……郢州刺史之事情。”

“家父怎么了?!”程文季挣扎着疲惫的身体撑起来,着急的说:“家父怎么了?是不是隋人打到郢州去了?不对,不对,应该不会那么快,他们应该会从夏口走,如果打到郢州,肯定会经过咱们这里……”

有的将领冷笑说:“哼,少将军装的很像嘛!好似真的不知情一样!”

也有人说:“说不定少将军真的不知情。”

“我看他就是装的!”

吴明彻听着众人吵嚷的声音,沉声说:“好了,都住口!现在不是互相猜疑的时候!”

程文季诧异的说:“将军!我父亲怎么了?到底如何啊!”

吴明彻叹口气说:“侄儿稍安勿躁,郢州刺史好端端的,并没有甚么事儿……只不过,我们也是刚刚得到了消息,说是郢州刺史收受隋人贿赂,已经和隋人共同一气,准备开门迎敌,双手奉上郢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