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景宣很快去准备,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激昂,杨广坐在席上,悠闲的晃着小肉腿,挑眉说:“父皇还是一如既往的懂得笼络人心。”

杨兼纠正说:“儿啊这怎么是笼络人心呢?这叫做……知人善用,用人不疑。”

杨广:“……”父皇尽给自己脸上贴金,贴得脸皮都厚了。

程文季此次势在必得,安排好人马之后,便按照权景宣所说的时辰地点,前往沌口埋伏。

通过沌口便是夏口、赤壁,然后汇入长江,因此在进入长江之前,沌口至关重要,必须做足补给再出发。

程文季亲自带兵埋伏,夜色一点点浓郁上来,便听到士兵低声说:“少将军,来了……”

程文季定眼一看,可不是么,黑压压的天水之边际,一抹黑色的舟船行驶而来,走得近了,程文季看的清清楚楚,舟船之上站着的正是权琢玠。

权琢玠今日竟然没有戴面具,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那面具实在太惹眼了。

程文季压低声音,谨慎的说:“不要轻举妄动,再观察一会子。”

“是。”

商船之上,权琢玠拔身而立,今日他没有戴面具,因着权琢玠发现,有没有面具,自己都是自己,自己还是自己,自己想要克服的恐惧感,不是外人施加给自己的,而是自己施加给自己的,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权琢玠突然也不是那么恐惧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