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出神的看着天边,肩膀上突然一沉,侧头一看,一件披风披了过来,原来是小包子杨广。
杨广也上了城楼,踩着城楼上的木箱子,垫着小脚丫,把披风披在杨兼的肩膀上。
杨广板着小脸,淡淡的说:“城楼风大,父皇应当注意身体才是。”
杨兼一笑,一把抱住小包子杨广,杨广个头太小了,在杨兼怀里手脚并用的挣扎,两只小胳膊打着圈儿的转,就是挣扎不出来。
杨兼笑着说:“我儿,还气么?你这么关心父父,是不是不气了,是不是?”
杨广放弃了挣扎,板着小肉脸,看向杨兼说:“正是因为儿子关心父皇,所以才生气。”
说罢,从杨兼的怀里跳下去,哒哒哒的跑下城楼去了。
杨兼望着杨广消失的背影,突然陷入了沉思。旁人都觉得杨兼温柔,其实杨兼知道,自己并非是一个温柔之人。他是一只疯狗,彻头彻尾的疯狗,所有的温柔都是伪装,他才是那个最薄情寡义之人,无法相信任何人,总是用温柔粉饰着隔阂。
杨兼突然幽幽的叹口气,说:“是不是……该到放下的时候了?”
放下一切遥远的痛苦……
杨兼的队伍在石头城休整了一天,整顿兵马,补充物资,大军立刻出发,浩浩荡荡的渡过石头津,越过西篱门,冲向建康宫的西明门。
因着占领石头城神不知鬼不觉,所以西篱门根本没有准备,从石头城连带着进军的时间,到达西明门,只用了仅仅三天,杀的陈军措手不及,慌张无措。
杨兼的大军很快抵达了西明门,春日风大,咧咧的大风吹拂着,纵使风势如此大,杨兼也能清晰的看到,西明门楼门上,陈人士兵们慌张的表情。
杨兼说:“郝阿保的军队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