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她以为的苦,不是普通人理解的苦。
她所形容的甜,也是很多人尝不到的甜。
不知何时,聂简臻已经走了过来。
他双手插兜,斜倚在书橱上,一只脚踩住小木梯,防止它乱滚。
“生活苦,就更加不想浪费时间品尝毫无逻辑的甜。”
舒云鸥:“……”
这狗男人还真是该死的一针见血。
纵然知道他并没有说错,舒云鸥还是忍不住一阵恼怒,脸上火辣辣地发烫。
分不清到底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被人当众指出问题而产生的羞愧。
偏偏聂简臻还在继续:“比起积累素材,最重要的是你要明白,你到底想写什么。”
边说,边向前伸出一只手,示意舒云鸥搭上。
舒云鸥抿紧双唇,没有动。
刚才的话在此刻的她听来,是全然的嘲讽。
说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想写些什么。
说她迷迷糊糊,不清不楚。
聂简臻不解地看着她,一派淡定:“不下来吗?”
舒云鸥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可发。
这会儿见聂简臻竟然还像没事人一样,终于忍无可忍地捡起手边的袖扣就往聂简臻身上扔。
“闭嘴啊混蛋!”
没能控制好方向,袖扣竟然贴着聂简臻的眼角飞过去。
聂简臻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伸手虚虚环住舒云鸥的腰,生怕她从小木梯上掉下来。
也因此,尖利的尾部在他的眼角留下一道细长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