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憋闷不已的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这小傻瓜。
每次出事都只会把自己团成蜗牛躲起来。
“舒云鸥?”聂简臻试探着喊人。
小被窝动了动,可是没有应声。
舒云鸥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忍得很好。
她习惯了。
然而却不知为何,所有的委屈都在听到聂简臻此时此刻,刻意放柔的语气里翻倍增长。
她带着哭腔小声嘀咕:“不想听你说话,滚吧混蛋。”
聂简臻哪里遇见过这种情况,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心中难免又涌起新的一阵焦躁。
无法,他只能一条腿撑在床上,伸手试探着去揪舒云鸥的小被被。
“云鸥,出来。”
谁知刚摸到一个角落,立刻就被舒云鸥抢走,顺便继续把自己团得更圆。
聂简臻:“……你是想憋死自己吗?”
舒云鸥:“……”
她揪住小被被的角默默决定,如果聂简臻再求求她,那她就勉为其难地应一声。
可惜,没有再一次。
小被被外面毫无预兆地重新安静下来,聂简臻仿佛原地消失。
舒云鸥不敢置信地将耳朵贴在被面上,努力去听。
仍旧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就结束了?
连多哄她一句的耐心都没有。
该死的聂简臻,活该你马上就要失去你老婆了。
越来越多的委屈和难过不依不饶地堵在舒云鸥的胸口,眼角也开始跟着变得酸涩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