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简臻展开的手臂严丝合缝地圈住了舒云鸥。
两人背光站着,顶灯将两人的身影拉成密不可分的一条细线。
不知道是不是舒云鸥的错觉,自从生病以后,聂简臻似乎变得黏人了起来。
肢体接触的频率明显升高。
就比如现在。
即便舒云鸥已经听话地收回手,聂简臻也没有任何要松手的意思。
他的手虚虚地落在舒云鸥的手腕上。
渐渐地,掌心多了一丝温热。
舒云鸥的余光一刻不停地瞄着聂简臻凌厉的下颌线。
聂简臻似乎一无所觉:“天冷了,凉水会冻手。”
边说,边从旁边的橱柜里找出一副全新的橡胶手套帮舒云鸥套上。
分明只是很短的时间,聂简臻掌心的温度却仿佛永久地烙印在了舒云鸥的手腕上。
并通过那一小块位置,源源不断地向心脏中央输送着温度。
以至于舒云鸥甚至有些不好意思提醒聂简臻,其实家里装有恒温系统,水龙头里涌出的所有水都是温热的。
根本就没有凉水这回事。
舒云鸥套着橡胶手套,在聂简臻分毫不错的视线中,不自在地甩了甩手,埋头抓弄碗中的米粒。
聂简臻原本只是不放心,所以顺路过来看一眼。
没成想,看过之后更加不放心,干脆倚在流理台边站定,视线随着舒云鸥的动作而移动。
过于专注的视线总是如有实质。
像是轻飘飘的柳絮扫在身上。
舒云鸥只忍了一小会儿就忍不住了。
她鼓着脸颊,把米粒倒进锅中:“聂简臻,聂先生,你不觉得你在最近着实有点黏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