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鸥:“离婚协议书,我们离婚吧。”
聂简臻捏着纸步步逼近,眼睛灼亮得吓人:“我说过让你换一种方法了吧?”
舒云鸥的委屈顿时翻了倍:“我就要离婚,你这个混蛋。”
她瘪着嘴巴,眼泪汪汪地掰着手指头控诉,根本不给聂简臻开口的机会。
“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感情骗子!你睡觉总要圈住我,控制狂!你总要开会出差,工作狂!你、你还凶我,暴力狂!没打报告就亲我,坏蛋!”
越说越觉得难过,到最后,鸡毛蒜皮里也都是委屈。
舒云鸥还没说完:“还有,明明家里是恒温系统,你还不准我光脚,变态!”
饶是几秒钟前,聂简臻刚刚一腔怒火直冲头顶,濒临失控,这会儿也全被舒云鸥的眼泪浇灭了,只剩无奈。
他只勉强听清了后半句,耐着性子解释:“医生说,光脚会加重你的痛经。”
“痛的时候再说,”舒云鸥蛮不讲理,就差把‘我不听’三个字写在脸上,“我就要光脚。”
聂简臻投降似的点头:“好。”
见状,舒云鸥飞快地别看脸,在聂简臻看不见地地方狡黠一笑,而后回过头用更难过的声音开口。
“还有那段在电视节目上公开过的告白音频!你在跟谁告白?”
她用了一点小小的话术,每一句话都是早就准备好的。
但说到最后,舒云鸥还是没能控制住尾音里的战栗。
大概是因为再好的剧本,也抵不过某一刻的真情流露。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快到失控。
时间和世界都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化成一条挂在聂简臻手中的引线。
他的一点细微的举动都有可能彻底将她引爆。
或许如烟花绚烂绮丽。
或许如炮弹灰飞烟灭。
她害怕得到答案,又必须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