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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亲,项振民绝笔。”

写完,项总长缓缓起身,将信件仔细地封好,放在了书架摆件最显眼的位置。

项择昊永远也不可能想到,上一次的通话,就是他和父亲最后的交流。

家书中,项总长对儿子的惦念与关爱,不再像之前那么委婉,而像一壶浓烈到极致的老酒,直白,辛辣。

项总长将椅子拽到窗口处,缓缓坐下,喝下了早都准备好的液态药剂,他准备平静地离开这个世界。

苍老的双眼,凝望着窗外的景色,平静异常,没有惊恐,没有半点胆怯。

他虽然是一届政务长官,但却是刚强到了极致的人。

他并不想在生命最后阶段,因为曾经的政治立场问题,被推上公审大会,被推上军事法庭,去卑微的求活,苟延残喘地死在政客公寓内。

他更不想因为自己的站队问题,影响自己儿子的政治生涯,也不想在战争结束后,令项择昊左右为难。

枪杀自卫军的军官也好,生命中最后阶段屠杀党政闫系高官也好,亦或者是他曾经站队过贺系、沈沙系也好……

这都是他的个人行为,与儿子无关,与项氏宗族无关。

这些事情的是非对错,自有后来人评说,他只需要做到,站出来,勇于承担一切后果,就可以了。

……

城内,去往奉北北关口的街道上,枪声依然激烈地响起。

闫伯韬狼狈的从车内爬了出来,扯脖子吼道:“我有话跟老项说,让我给他打个电话。”

“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