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溃兵过来后,便吵吵嚷嚷的想要进入到了尼哈旺德。
不过守城的士卒已经换掉了,学府兵们表示,虽然自己读过书,但是自己学的知识里面,可没有包括萨珊语言。
在这样的情况下,下面的溃兵想要骂就骂吧,没事提城墙两脚也行。
反正田长耕表示自己无所谓,但让他们进城是不可能的。
守城时最忌讳的就是让溃军直接进入到城池中,一般上来说都会引导士卒前往其他城门,避免被溃兵彻底的冲乱城内秩序。
不过,田长耕还是很有人情味的放下了吊篮,把几名溃兵给拉到城墙上。
卑路斯看着这些拉上来的人,道,“田将军,这些人交给我去带给王兄!”
田长耕挥挥手,便把这几名溃兵交给卑路斯,而卑路斯则带着这些人去找阿罗憾。
至于其他的溃兵,田长耕便是没有再捞了。
虽然舍弃掉他们真的算不上什么仁道,但自己到底是要为自己的责任负责。
这么多的溃兵要是全部都接纳,田长耕感觉那这尼哈旺德就真的没救了。
至于仁德不仁德的,田长耕表示自己就算再讲仁德,也没必要对异族讲吧!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为什么阿罗憾把整个守城的任务全部委托给田长耕的原因。
有些事情哪怕理智上是正确的,但不能让自己这个萨珊的王子出来干。
这点小小矛盾,在守不住尼哈旺德时无所谓,但如果守住了尼哈旺德,那自己这种冷血的态度,会影响萨珊的人心的,所以阿罗憾便把田长耕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而自己则是带上了这几名的逃兵,马上便是去见自己的父亲伊嗣俟三世。
很快,逃兵们便把大军溃败的消息,告诉了脸色越听越难看的伊嗣俟。
伊嗣俟听完后便是瘫坐在了王座之上,口中更是喃喃的说道:“完了,全完了……”
“父亲,阿拉伯的军队很快就要过来了,我们接下来还需要您来主持大局啊!”阿罗憾此刻对伊嗣俟认真道。
“大局,哪里还有什么大局,我们继续逃吧。去马哈丹,去伊斯法罕,去法尔斯……萨珊这么大,终归会有臣民能抵挡阿拉伯人的!”此刻的伊嗣俟对着阿罗憾催促。
突然,伊嗣俟见到了阿罗憾无动于衷,甚至浑身颤抖,此刻的他陡然发现周安静的可怕,伊嗣俟不由大声喊道:“卫兵,卫兵!”
但没任何卫兵回应,伊嗣俟此刻陡然看向自己年轻的儿子,开口道,“阿罗憾你准备做什么,我……我是你的父亲!”
“父亲,为了萨珊的未来,请你赴死!”阿罗憾看着伊嗣俟神色严肃道。
伊嗣俟看着阿罗憾,显然没有想到自己最是得意的儿子,居然会在这时候做出这种事。
伊嗣俟颤抖的伸出自己的手,指着伊嗣俟道,“阿拉伯人就要攻进来了,你居然要政变,这是何其愚蠢!”
阿罗憾看着伊嗣俟,目光坚定道,“若今日逃了,那萨珊王室就再也没号令萨珊的资本。
所以尼哈旺德一定要守住,哪怕萨珊王室全部赴死,也一定要守住!
既然您不能带领萨珊走出困境,那至少用您的死,谱写萨珊的荣光吧!”
阿罗憾说着便拔出自己的利剑,在伊嗣俟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干净利落的一剑刺入伊嗣俟的心脏。
这一刻,伊嗣俟仿佛看到了阿罗憾的决心,那一种惊慌失措,那一种茫然不解,都仿佛变得模糊了只留下了最后一句,
“萨珊的未来……就交给你了……辛苦……了……阿罗憾!”
阿罗憾双目留出血泪,然后一人一剑杀了那几个被浑身捆绑起来的逃兵。
阿罗憾走出宫殿,把大门打开,整个人已经恢复了那坚毅与豪勇的姿态,举起手中剑道:
“这几个逃兵是阿拉伯人的刺客,是他们刺杀了我们的国王!我们今日便是要才此地与阿拉伯人决一死战!”
阿罗憾历史上没这般决断,那是因为他手上没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