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背对背成长厮杀,他护着她的那些过往,像是电影胶片般迅速地回放在脑海里。
“我让你救他。”一字一句,仿佛蕴藏了巨大的力道和情感般。
“不救。”直截了当的拒绝,完全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他不喜欢她这样的态度,尤其她还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他就更不喜欢了。
“既然不救,那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干什么”
一句话,仿佛是刀子般,猛然刺中了穆渊心里某个脆弱的地方,他脸上的笑容越发张扬而肆意了起来。
“我当然是来看戏的。你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原来竟是为了他。”
“那又如何”
眼眸几乎要滴出水来,如果以前安若只是有些反感,穆渊在她生活里溅起的涟漪。
那么此刻,她无疑是恨他的了。
恨他总是在她狼狈的时候风言风语。
恨他总是强行干涉她的选择,左右她生活的自由。
“要么救他,要么马上离开。”
声沉如铁,安若毫不掩饰自己整个人的暴戾和愤怒,安奇的受伤,让她重新体会到了一种名为担忧和愤怒的情绪。
剧烈的,就像是被淋在皮肤上的硫酸般,痛苦而又极为的致命。
“他就那么重要么”穆渊的声音,不自觉地沉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消失了。
“是,他就是这么重要。”
没有丝毫犹豫的态度,像是一根尖锐的利刺般,猛然挑起了穆渊脑子里一些久远的记忆。
还是因为别人。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子,他对她来说永远都是可有可无的。
“如果我要你”
“好。”没等穆渊说完,安若就开口答应了。
他的本事,她是见识过的,所以她相信他。
至于条件,她已经没有商榷的资本了,受制于人的感觉虽然不太好,但有时候也的确是获取帮助的一种方式。
她从来将利弊看得清楚直接。
完全不问条件,干脆直接的简直不像平日里小心防备的安若,可越是这样,穆渊的心里也就越加不好受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憋屈。
千里迢迢赶来,仿佛是上杆子难堪一般,预想中的良好情绪,他连半点也都没有感受到。
“救人吧。”
面对安若的催促,他忽然间很想转身离开,可是不知怎么的,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去主动施救了
穆渊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失控了。
在面对安若的事情的时候,他总是会不知不觉偏离本来的预定的路线和选择。
就像是这次救治安奇,他明明可以选择拒绝的,明明也可以选择差不多就好的。
可在救治的时候,他就像是故意在赌气一般,明明安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可他却愣是多费了心思将人的筋骨重塑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