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又多了一条,那就是抓住那个魏国的女将军,好生折辱个够。他要拔光她锋利的爪牙,要她跪在自己的面前,彻底驯服。倘若到时候,心情好的话,他也不妨将人收入后宫。
炽舒的眼前浮现出当日在长安城外的猎场里,自己尾随着窥伺她独自狩猎的情景。
毕竟,世上那样的女子,并不多见。
待收为己有后,再加她个妃号,让魏国人看见,也让那个是她丈夫的摄政王看见。
这将是何等的巨大羞辱,远胜过将人一刀杀了。
炽舒眼底精光大作。他摸了摸胸口那处当日被箭射穿的伤处,方才因为伤痛而带来的怒气,也终于因为这个念头而缓解了些。
不过,他当然明白,发动全面南下进攻的时机,尚未到来。
和此前他为了获取战功而惯常采取的激进手段不同,如今时过境迁了。他刚夺位,王位巩固需要时间。如果他现在就发动对魏国的大规模战事,在他的后方会发生什么,显而易见。一旦战场推进不顺,等着他的下场,绝不会比他那些死在他手里的兄弟们要好。
战事的进度必须缓下来。但,这并不表示如今他什么都不做。相反,他大有可为。
潜入长安的那次行动,虽然令他险些丧命,但他并非一无所获。
北有萧关,西有函谷,外来若是强攻,长安可谓铜墙铁壁。但在长安城的内部,似乎并非如此。和那座俾睨天下的雄伟皇宫相比,他此刻所在的这座大兴皇宫,简直不堪一提,而那座皇宫的主人,却是个少年,被魏国的摄政王操弄在手的一只傀儡而已。炽舒相信,长安城中想取而代之的人,不会没有。
坚城壁垒,阋墙而破。
他也读过汉人的书,这个道理,他自然明白。
他已遣使上路,试着前去秘密接触他物色的人。事若成,最好不过。不成,于他也无损失。
这时,一名侍女入内,眼睛不敢看前方,深深俯首,通报说,他要见的两个汉臣到了,正等候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