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原无极便生硬地打断道，“你会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阴天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道，“那我还玩个锤子？”

“你想要人。”

大长老突然开口道，“我倒是有个提议。”

“你？”阴天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你可曾听说过消失的上古家族？”大长老反问道。

“你说的是……”

阴天面色微变，“农家？”

“农家并未消失，而是从上古时代一直延续至今，实力深不可测，不好招惹。”

大长老摇了摇头道，“可你又是否知道，另外那几家里头有个寒家，也保留了一丝血脉，并且在混沌界成立了一个国家，叫作寒岳？”

“哦？上古家族的后人？”

阴天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令人心悸的狞笑，“有点意思。”

“这寒岳国，便位于……”

……

“让这个疯子出去乱搞。”

小半刻之后，望着阴天匆匆离去的身影，王业眸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真的不要紧么？”

“莫要小觑了疯子的能耐。”

原无极仰望天空，眸光闪动，“他若是放开手脚，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足可以替咱们争取到大量的时间，而如今王庭所欠缺的，正是时间。”

“你……？”

大长老闻言心头一惊。

“我不但借用了王的力量，更是违背誓言，离开了王庭宫殿，势必要遭到双重反噬。”

原无极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怕是无法再动用力量了，老钟，王庭的安危，暂时交由你来负责。”

“好。”

大长老点了点头，答应得十分爽快。

“王爷。”

原无极又扭头看向王业，“去一趟那里，把王键带回来。”

“王键！”

王业吓了一跳，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你没开玩笑么？”

“你应该清楚。”

原无极的眼神有些虚无，有些缥缈，“当我称呼你‘王爷’的时候，便绝不可能是在开玩笑。”

“每次跑那儿去，少说都要去掉半条命。”

两人对视良久，王业突然晃动着脑袋，连连叹息道，“可怜我这一把老骨头哟。”

“白首。”

原无极又转头看向失魂落魄的玄白首，嗓音瞬间温柔了许多，“你明白了么？”

“什么？”

玄白首抱着九岳轻已然凉透的身躯，浑浑噩噩地回过头来，眼神空洞，看不见一丝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