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大人若是战败……”
“战败?你还真以为农家只有老东西一个能打的?”
“属下……”
“你可知道农家存在了多久?”
“想来不止一千万年?”
“一千万年?少说也在两千万年以上。”
“不愧是当世第一家族,历史之悠久,底蕴之深厚,远非属下所能想象。”
“这两千多万年来,你可知混沌界诞生了多少天骄,出现了多少妖孽,其中又有多少因为心中那一丝贪念,落入到我农家手中?”
“这……”
“说一句天下英雄尽入彀中,怕也并不为过,只不过这些人大多是自愿接受秘法,又稀里糊涂成了灵奴,几乎没有闹出过什么大的动静,兼之老东西刻意蛰伏,所以才不为世人所知。”
“手中掌握着这样的力量,竟然还能隐忍至今,藏锋大人之胸襟,果非常人所及。”
“听说对面有一万个混沌境,世间哪来这么多天才?依我看这里头至少有九成九是被人以秘法强行提升上来的,根基定然不稳,在真正的强者面前,这种伪混沌境和魂相境并没有多大差别,人数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二少爷说的是,属下受教了。”
“明白就好,走罢。”
“咱们这是要去……?”
“我知道一处隐秘之所,不但可以藏身,还能够时刻监控外界情况,叫上宁啸,咱们先躲一阵子再说,对了,莫要忘记带上巧巧。”
农寒梧缓缓站起身来,挥了挥手,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对于正在浴血奋战的自家老爹,他竟似当真没有施以援手的打算。
不料这一次,素来对他惟命是从的夜煞却愣愣地站在原地,脚下一步都未曾移动。
“夜煞?”
农寒梧皱了皱眉头,不解地瞥了他一眼,“没听见本少爷的话么?”
夜煞脸色阴晴不定,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仿佛失了魂一般。
“夜煞!”
农寒梧表情愈发难看,忍不住厉喝一声道。
“少爷,您若当真想要家主之位。”
夜煞沉默良久,突然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何不趁此机会,夺了幽篁棋盘?”
“幽篁棋盘?”
农寒梧闻言一愣,“老东西将棋盘看得比命还重要,一刻都不肯离身,哪是这么容易得手的?”
“依属下看,这件镇府之宝几乎可以说是农家家主的象征。”
夜煞言语间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若不尽早掌握在咱们手里,万一在乱战中被别人抢走,即便您继承了家主之位,怕也难以服众。”
“这……可是……”
农寒梧微微动容,脸上不禁流露出迟疑之色。
“况且如今的幽篁棋盘之中,还关着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