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容添丁离开长安城近乎两个月,张学舟希望许远身体健康,没有因为缺乏他们的接济无法活下去。
张学舟和容添丁赶到地方时,只见许远正在收割黍。
应下几个收割黍的农户两斤黍米的报酬,许远才从人群中跑了出来。
“许兄过得滋润啊!”
父母对他而言显然不是什么友善的记忆,他眼中有一些晦暗,又带着几分不甘下的奋力。
直到张学舟惆怅的声音传来,许远才微微一愣。
长安城有富人,但世上九成的人都是穷人,甚至很多人活在温饱线以下。
“种的这两片地能收八石粮,交上去两石,剩粮过冬应该是无忧了,大伙儿只要像我这般种,来年个个都能丰收!”
这让许远的田地并未离长安城过远,也没有人敢去偷窃许远种的食材,他田地灌溉的水源也较为到位。
蓉城那边没有相关的记录,但有太多人可以越过蓉城县衙做事。
许远忙乎了数月,算是丰收有成。
恰巧农宗最擅长的就是种植,不提种植药材等贵重之物,哪怕是糊口的黍米也是如此。
“这怕是被抓去服徭役了吧?”许远不确定道:“有些地方大兴土木时就是整个村庄整个村庄的抓人干活,好几年都不见人!”
“你还挨过这种饿?”
但他初来乍到此地,又没有存储的食材,这数月显然熬得较为辛苦,便是身体都黑瘦了一圈。
一方面是张学舟的作息问题导致他做事不便。
张学舟远远处伸手打了个招呼,这让许远昂起了脖子。
收了黑白双马的张学舟则是朝着张骞和乌巢挥挥手,示意自己不再同行。
落到连兽皮都要啃的份上,这确实是拿不出什么吃的了,这种时候对大多人来说堪称绝境。
另一方面是时间过去了如此之久,若要出事早就出了,若没出事一切都好说,以张家庄众多人的生存能力,那必然能熬下来。
虽然苦难不可避免,但只要能活下来,一切就没什么。
“整个村庄的人都不见了?服徭役?大兴土木?”
张学舟和许远重逢热聊,人群中有人则是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