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掩死讯,这是死罪!”
安乐宫外众臣哭丧的声音传入殿内,皇太后注目向窦太主,而后皱眉看向棺椁中的太皇太后,她脸色肃杀又带着难言的情绪。
时间不是一年,也并非两年。
从意气风发到近乎天命之年,皇太后已经等了太多年。
时间对景帝太苛刻,对她而言也太苛刻。
近乎一辈子的谨小慎微,这只是因为太皇太后过于强势,也掌控了太多。
“我已经再三解释,这是母后遗训!”
窦太主皱着眉头。
在太皇太后的安排中,窦太主和皇太后两人相互扶持,而后接替太皇太后的一切。
但哪怕她女儿是当今帝王的皇后,窦太主和皇太后可以用姐妹相称,事情也没有按照太皇太后的剧本走。
镇元道长的震慑压外不压内,也没镇住忽然转了性子的皇太后。
看着往昔勤恳本分的皇太后,窦太主硬是难于想象对方当下抓着把柄后的强硬。
但窦太主知晓对方的目的。
“诏书在何处?”皇太后重复逼问道。
“母后病后动弹不得,遗训皆为口述”窦太主道。
“那岂不是由你随口而说”皇太后怒道:“你借太皇太后之名,行私利之事,私掩死讯期不知往家里搬了多少!”
“满口胡说”窦太主否认道。
“我不说其他,阿娇调理身体一次动辄就是数百上千万的钱财,本宫粗略估算这至少已经花出去了六千万钱,她这钱财是从何而来?”
皇太后满脸的愤怒。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皇太后只需要看一看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的皇后,她就觉得窦家在不断挖空大汉国库。
满朝堂都是安乐宫的人,朝廷的受益对象也是安乐宫,源源不断的钱财、天材地宝、宝物更是涌向了安乐宫,而皇太后、新帝等人数年下来获利寥寥。
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施加压力让对方出局,皇太后也妄跟了景帝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