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萧澈脸色越来越冷，他不紧不慢地松开了手。

“谢谢师兄。”他顺势进了萧澈房间里，连带着帮萧澈把门也合上了。

萧澈，“……”

朱漆房间里摆着简单的陈设，物什收拾的规规整整，各自摆放在应在的位置。青花瓷杯盏边缘反着光，里面的热茶还是半热的冒着氤氲的气。

萧澈的案几上还放着书，看上去像是话本之类的传记。

景存把纸墨放在了案几上，坐在了萧澈对面。

“师兄，等我抄完就走，给你添麻烦了。”

他嘴上这般说着，手上的朱笔却没动，偏头看向一旁萧澈的书架。

萧澈坐在对面的竹椅上，拿起手中的话本继续看，垂着眸道，“要抄便快些抄。”

意思是让他抄完赶紧走，别在他这烦人。

景存目光扫过书侧边缘的名称，问他道，“师兄，你的书我能看看吗？”

怕萧澈不同意，他又加了一句，“我不拿走，就在这儿看看。”

萧澈漆黑的眼珠里一片墨色，眼底的拒绝之意十分明显。

景存假装没看见，朝他弯了弯唇角，小虎牙微闪，“谢谢师兄。”

萧澈指尖攥着话本皱成了一片，想着把眼前这个烦人精赶紧打包扔出去，心里又出现了一道声音把他的想法压了下去。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