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时候轮流守夜，山间凌晨浮起雾气，霭霭灰蒙蒙地缭绕在群青之间，月亮在乌云后面若隐若现。

景存要回去的时候正好是顾含出来，顾含在夜间似乎格外精神些，在经过景存身边时停了下来，轻飘飘说了一句话。

“有空去一趟东初实验室。”

景存还没反应过来，顾含已经出去了，他想问什么，眉心蹙在一起，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回了自己房间里。

房间是四间，周若瑶单独睡一间，他和李风燃一间，张毅和赵宇一间，顾含单独一间。

李风燃已经睡了去，景存脱了外套躺在他旁边，盯着顶上的天花板出神。

“睡不着？”

李风燃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侧身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珠在夜暮里映着深色。

景存“嗯”了一声。

“明天就能回去了，外面有人守着，不会有事的。”

景存闭上了眼，意识逐渐模糊，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起来，下楼的时候周若瑶多看了他一眼，“景哥你嘴巴怎么了？”

见景存一脸疑惑，周若瑶给他递了一面镜子，景存顺着看过去，看见自己的嘴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有点肿，还破了个口子。

景存摸了摸嘴唇，感觉到些许疼痛，拧了拧眉，“可能是被蚊子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