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旻钊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心中的恐惧像是被一阵暖风吹过,刹那间烟消云散。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静静坐了一会。

“那传信之人,是我母亲派来保护我的。”

说完,贺旻钊抬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这么说兴许不太对,与其说他是心甘情愿的被派遣过来,不如说是为了还债。”

慕珏微微皱眉,眼神中充满疑惑。

贺旻钊抬起头,看着慕珏的道:“我母亲也是傲晋国的人。”

慕珏微微一惊,立刻问道:“那又为何去了燕瀚国?”

原来在二十年前,两国间的关系还不像如今这般剑拔弩张。

为贺燕瀚国新皇登基,傲晋国同其他国家一样,送去了不少贺礼。

礼物中不仅有奇珍异宝,还有各色美人,而贺旻钊的母亲,谢凝竹便在其列。

通常这样送来的美人,作为皇帝不会宠幸,要不是赐给大臣,要不就留在内庭当摆设。

谢凝竹自然也没有幸免,只封了个采女就这样被扔到了后宫。

没想到两年之后,谢凝竹在宫宴之上得了皇上的垂怜,当晚就召了侍寝。

只两次就怀了贺旻钊,还封了美人。

可像贺旻钊这样拥有两国血脉的皇子,又怎会得皇上疼爱。

随着两国边境之争愈演愈烈,谢凝竹母子在后宫的日子也就越发难过,连普通宫女都比他们活的有尊严。

就这样一日日挨到了贺旻钊十岁那年,他就被送到了这里当了质子。

慕珏听完这些,深深的叹了口气,握着贺旻钊的那只手更紧了。

“秦项明此人乃是燕翰国安插在这里的细作,当年我母亲在机缘巧合下救过他一命,所以如今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