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旻钊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本以为会十分痛快,但内心却比之前更加暴戾。
就像如鲠在喉的尖刺,终于被咽下去了,但从喉到胃却被划出了更深的伤口。
“来人。”
贺旻钊一开口,身后的副将立刻翻身下马。
“将他拖下去。”
他抬手指着慕珏身边的陈成,话音刚落,便有士兵上前强行押人。
“贺旻钊,你……”慕珏还没说说完,就拼命咳了起来。
贺旻钊薄唇轻轻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你若敢逃,孤便叫人将他活剐了喂狗。”
慕珏紧紧的握着双拳,喘着气道:“一切与他无尤,要如何你都冲我来。”
“呵。”贺旻钊冷笑出声,倏地抬手掐住他的脖子。
“看清楚了,如今孤乃燕翰太子,”他用力收紧手指,“区区质子,还想与孤谈条件?”
贺旻钊一把将他甩在地上,眼底深处充满了绝对的肃杀与冰冷。
“痴心妄想。”
慕珏狼狈的从地上挣扎爬起,跪趴在贺旻钊脚边。
“太子殿下。”他以头抢地,“求你放过陈成。”
贺旻钊低垂着眸子,看着他这副模样,就想起了自己在诏狱里的卑微与讨好。
“一个奴才你都这般不舍。”他俯下身子,“所以孤在你心里从来都没有一席之地,用完便可随手丢掉,是也不是?”
慕珏浑身一颤,趴在地上沉默不语。
贺旻钊眼中闪过一瞬的痛苦,用力的握紧双拳。
原来不论过了多久,他都不会爱他。
他慢慢直起身子,神情冰冷至极。
没关系,不管你是否爱我。
我都还是可以囚你在我身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