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珏……”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颤抖的声音。

一开始像是不可置信的试探，后面就一声高过一声。

慕珏浑身一僵，但就像没听见似的，抬脚便走。

贺斯年像是疯了似的跑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脑中全是嗡嗡的响声。

“放开。”慕珏用力甩开他的手腕。

贺斯年的大掌从他的手臂脱离，整个人剧烈的颤抖着，脸上滑下豆大的汗珠。

慕珏转身，眉心飞快的蹙了一下，转眼间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贺斯年与两个月前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他第一眼几乎没认出来。

慕珏偏过头，不去看他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只是冷冷的道：“贺先生，我想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刚才那种狂喜的情绪从四肢百骸间瞬间冻结，贺斯年像个迷路的孩子般，眼泪一滴滴的从眸中滑落。

“你怎么，又叫我贺先生了。”

五年前在港城，贺斯年曾经问过一模一样的话。

与那时的委屈撒娇不同，这次却压抑着绝望，整个人小心翼翼到不正常的状态。

与之相反，慕珏的神色却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

“我说过，从那一刻起，我和你真的没有以后了。”

贺斯年抑制不住的颤抖着，铺天盖地的恐惧像是要将他溺死。

慕珏也曾有很多次用这种冰冷的语气跟他说话，可从来都没有像这次一般。

平静的像是放下了一切。

贺斯年宁愿慕珏打他骂他，不管怎么处置他，他都甘之如饴。

可慕珏偏偏就像对一个陌生人一样对待他，好像将自己从过去的那段时光中全部抽离，只留下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