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珏笑了笑,安慰道:“东西都给他准备齐全了,以砚钧的才学肯定能考上的。”
要是考不上,那一定是有猫腻。
“媳妇,你说的是真的?”周氏期盼的看着他。
自从媳妇嫁进来,只要说过的事就一定能做成。
慕珏肯定的点了点头,“嗯,我对他有信心。”
周氏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一半,还没过一会就又提了起来,“你说砚儿他不会分到你说的那个末号吧?”
慕珏之前跟贺砚钧提过,如果分到挨着粪桶的最末号,就用考篮里他准备好的薄荷叶直接塞入鼻中,嘴里也含着,哪怕吃饭都不要吐出来。
“砚钧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那般倒霉的。”
前一句周氏没有听懂,但后一句却听懂了。
这场乡试对贺砚钧太过重要,他已经耽误了五年,若是考不中必定是一次极大的打击。
周氏就在这种忐忑不安中渡过了九天,刮风了要担心,下雨了还要担心,还怕贺砚钧进场脱衣搜身时就染了风寒,慕珏就不厌其烦的开解她。
终于等到了出场这一日,周氏早早的就要去等着,慕珏劝道:“娘,去早了也是干站着,今天还下雨,您万一病着了怎么办?”
周氏勉强等到了午后,最后还是提前两个时辰站到了贡院外。
“娘,一会砚钧出来咱们别急着问他考的如何,先让他回小院吃了饭洗一洗,好好的睡上一觉再说。”
慕珏考过几次科举,每次出贡院也是头重脚轻,虚脱乏力,一个字都不想说。
“嗯,娘记住了。”
两人打着伞站了许久,门内忽然传来了动静,两个巡考官打开了贡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