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话还没说完,慕珏耳边就传来了贺砚钧的轻鼾声。
隔天醒来时,贺砚钧发现自己睡到了桌子上。
自己昨日在鹿鸣宴上饮过三杯酒,之后的事就记不清了。
他静坐反思了一会。
娘子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一定是自己昨日醉酒后说了什么令她不高兴的话才会如此。
嗯,一定是这样。
贺砚钧换好衣服正准备出去,慕珏就推门进来了。
“娘子。”他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我昨日醉酒……”
还等没说完,就被慕珏瞪了一眼。
“洗漱,吃饭,回村。”
得了秋闱前十名的举人,布政司会专门派人通知考生所在地区的府尹,再由府传达到县,由县传达到村。
今年北阳府出了个解元,府尹也觉得与有荣焉,早早就派人去了。
县令得了消息,亲自带着衙役去了村里。
结果就是,一家三口还没到家,整个府城都知道贺砚钧考上了举人,还是解元。
俗话说穷秀才,富举子。
考上秀才,每年顶多得些国家发的米粮,可以见官不跪,其他也没什么了。
但当了举人就不一样了,不止名下的田地都可以免税,一年就算不做官也有银子。
慕举人和辛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惊呆了,当初嫁这个庶女的时候,慕举人一点也没上心,没成想一个乡下的穷秀才竟然一朝翻身,成了解元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