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慕珏单肩背着一个篓子又回来了,进门后他马上回身将门阖上,生怕贺泽漆着风。
“也是我疏忽,这么长时间竟忘记给你拿些碳来。”他把篓子放下,“这些是银碳,烧的旺烟尘却小,你……”
“这又是你从何处偷的?”贺泽漆板着脸打断了他。
慕珏阖眼深吸了一口气,没好气道:“贺公子,我只采花不偷东西,采花贼和盗贼的本质你要分……”
“当采花贼你还与有荣焉吗?”
得,他迟早得被病秧子噎死。
“过来,坐下!”贺泽漆腰杆挺的直直的。
慕珏认命的走了过去,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做什么?”
贺泽漆手腕一转,把笔递给了他,“写。”
“写什么啊?”慕珏声音都提高了一个度。
“写你曾经采过哪些府邸的女子。”
【我劝你早点睡服他,不然你马上就要被病秧子管的死死的了。】
慕珏以为他说的是[说服],便不耐烦道:‘他这么倔,你说的倒轻松,要不你来试试!’
系统疯狂摆手,【不敢试不敢试。】
贺泽漆见他不动,干脆抓起他的手腕,强硬的把毛笔塞入他的手中,“写。”
慕珏一脸的颓丧,“我想不起来了行不行啊?”
贺泽漆的神情顿时更冷了,几乎是咬着牙道:“多到想不起来?”
慕珏气急,干脆破罐子破摔,“我哪里采过什么女子,不过就是一时好奇才闯到你这个小院里的,我若真是采花贼,跟你一个大男子整晚整晚的耗什么?”
说完他就赌气般的背过身去,连他看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