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走，其实他在贺泽漆的房顶上守了一夜。

果然天还未亮时，几个家仆在张氏的指使下装成窃贼的模样，进了院子。

慕珏本来抱着手臂在上面躺着，听到动静便瞬间睁开了眼睛。

几人正要推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吓得他们迅速转身。

“啊——”一人忍不住喊了起来，下一刻院中便响起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贺泽漆睡觉一向浅眠，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听不见。

他迅速的翻身坐起，拿出慕珏之前让他藏好的短刀走了出去。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地上躺了四五个人，动也不动。

“你，你把他们都杀了？”

“哪能啊？”慕珏有些哭笑不得，“打晕了而已。”

贺泽漆顿时舒了一口气，他不是怕这些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而是担心慕珏。

“我送你去贡院。”

贺泽漆微勾唇角，“好。”

到了贡院门口，自然是一大堆人在那等着。

该交代的话慕珏之前都交代过了，两人只是并肩站着，都没有说话。

“听说圣上年后命人翻修了贡院，还给每个号舍都放了碳炉。”一名书生模样的人说的。

“真的？”另一人惊喜道。

“自然是真的，这种事我哪敢乱说。”

“那真是太好了。”

慕珏微微垂头，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卯时刚过，贡院大门立刻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