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泽漆垂眸,痛快吗?其实并没有他幼时想象中那般快慰。
其实贺元望到底如何,是官运通达还是凄惨度日,早就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他从未将他当子,贺泽漆自然也不会认他做父。
“你可知晓,皇上为何突然发难?”
听到这话的慕珏倏地一怔,猛然停住了笑声。
过了一会他褪去笑意,语气中带着冷意道:“当然是他们自作孽,触龙逆鳞,必遭滔天大祸。”
“逆鳞?”贺泽漆有些疑惑,“是,玉贵妃?”
慕珏冷笑一声,“凭贺白苏?呵,她也配?”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怔愣住了。
慕珏心里一紧,完了完了,不会露馅让病秧子看出来了吧。
没想到贺泽漆想了想,却低声道:“我都忘了,你曾说过与皇后兄长私交甚笃。”
慕珏立刻舒了口气,“没错,我都是从他那听来的消息。”
贺泽漆听到这话突然蹙起了眉,“你二人,经常见面吗?”
慕珏挠着头想了想,萧云彤的长兄是衡远将军,平日里他也总是称呼官名,连名字都有些记不清了。
叫什么来着?
贺泽漆见他半天不说话,脸色直接沉了下去。
“你走吧。”
这人已经很久没赶他走了,所以慕珏听到这话后立刻委屈道:“我又怎么了?”
贺泽漆垂着眸不发一语,只是拿着书的指节泛白。
慕珏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你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