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把册子放到桌上,“我先回宫了。”
“别走!”贺泽漆拉住了他的手腕却不敢看他,“你,你可还生气。”
慕珏鲜少的手足无措起来,两个人的目光就像捉迷藏一样,你躲我我躲你。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家恪守礼仪的病秧子竟然能干出这种事。
慕珏想了想,叹着气,“日后有何事你与我说便是了,不许再去那种地方。”
贺泽漆有些委屈,低头抵在他的肩上没有说话。
一度楼的事让两人尴尬了两三天,过去之后,慕珏和贺泽漆都选择性遗忘了这件事。
两个月后,东境传来捷报,晋军大胜,贺泽漆也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升了官。
虽然只是从五品升到了四品,但慕珏却直接把他从翰林院调去了都察院,意义极为不同。
而后的半年间,贺泽漆又由左佥都升为右都御史,实实在在的当朝第一近臣,无人能出其右。
也曾有人上奏劝谏,但说来说去就只有那几条,什么不得专宠一臣,切勿听信谗言,但贺泽漆真正的错处,他们什么都没抓住。
如果这些朝臣们知道自己上谏的折子都是贺泽漆批的,还不知要尴尬到何种地步。
也幸亏是贺泽漆批的,只得一个不咸不淡的‘阅’字,若换做是慕珏,那‘阅’就要换成‘滚’了。
三月后,东境军大胜回朝,慕珏亲自出城去迎,为此还特地带上了萧云彤。
“末将萧政勋不负皇恩,得胜归来,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珏抬手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萧将军不愧为当世良将,朕心甚慰。”
回宫后,他将萧政勋父子和沈逸都宣去了勤政殿,没过一会,萧云彤也到了。
慕珏坐在龙椅之上,笑着看向沈逸道:“你果然没有辜负皇后,既然立了军功,朕自然也不会食言。”